祖道將何言說,正宗著甚談論。搖唇調吻早差分。背了諸仙心櫻似此難為舉向,不辭略與開陳。頭頭物物露全身。言下要君承認。
天台插天天一色,先生乃在山之側。
擁書萬卷日逍遙,戶外絕無塵土客。
自跡詩書分戰場,垂垂六甲皆科郎。
治言說盡萬物理,亦有苦語原天荒。
保寧之軍憤苛取,大夫回回軍吏苦。
公來約束仗忠信,健兒三千膽如鼠。
倦游俯仰棲瀛洲,吏非散仙矧肯留。
金門間作林下語。對之使我銷百憂。
人皆病心公病膝,歸臥輕舟江月夕。
君不見書劍只今誰訪君,靈鷲蕭蕭墓三尺。
十方老僧十年舊,燕坐繩床看奔走。
遠遊新自濟南來,滿身自覺多塵垢。
暖湯百斛勸我浴,驪山袞袞泉傾竇。
明窗困臥百緣絕,此身瑩淨初何有。
清泉自清身自潔,塵垢無生亦無滅。
振衣卻起就華堂,老僧相對無言說。
南山采菌軟未干,西園擷菜寒方茁。
與君飽食更何求,一杯茗粥傾銅葉。
一霎浮雲,都掩勁日無光色。遙望處、浮圖對峙,梵王新闕。燕子自飛關北外,楊花閒度樓西側。慨金鞍、玉勒早朝人,經年歇。昭君去,空愁絕。文姬去,難言說。想琵琶哀怨,流淚成血。蝴蝶夢中千種恨,杜鵑聲裡三更月。最無情、鴻雁自南飛,音書缺。
唐宋諸公,誰道得、梅花親切。到和靖、先生詩出,古人俱拙。寫照乍分清淺水,傳神初付黃昏月。盡後來、作者斗尖新,仍重疊。離不得,春和臘。少不得,煙和雪。更茅簷低亞,竹籬輕折。何事西鄰春得入,還如東閣人傷別。總輸他、樹下作僧來,離言說。
好詩無音律,至文難言說。
學之無他術,先要心路絕。
兀坐送清晝,萬事付一拙。
如是三十年,大巧自發越。
萬象赴陶冶,百怪乞提挈。
興來忽運筆,妙處無前哲。
古來翰墨士,外此別無訣。
明也江南來,俊氣方烈烈。
乘潮觀海門,入越探禹穴。
須從言外參,莫向紙上竊。
此方吾必秘,為子輕漏洩。
慎勿語俗子,只可自怡悅。
偉哉廣大寂滅心,譬如虛空不分別。
擬心求淨即染污,況復比倫諸佛土。
又如夢中所見物,所見是有不可齲
如是通達無有疑,淨心之義炳然現。
是義現矣難測量,超諸色相離言說。
過去未來現在世,佛及菩薩與聲聞。
一切含識有情類,平等於義如實了。
善哉奇特過量人,只以此閣演是義。
演已便息隨所緣,亦與夢中無差別。
我以父母所生口,說此無上妙伽陀。
莊嚴廣大寂滅心,為諸來者作饒益。
魚兔若還入手,自然忘卻筌蹄。渡河筏子上天梯。到彼悉皆遺棄。未悟須憑言說,悟來言說皆非。雖然四句屬無為。此等何須脫離。